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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70列传·太史公自序第七十【2】

分享:杨老师 2024-08-19 阅读积累 问答

上大夫壶遂曰【壶遂:天文学家,曾参与制定太初历,其事又见于《韩长孺列传》。“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董生:即董仲舒。】‘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之【害:忌恨。】,大夫壅之。

上大夫壶遂问:“从前孔子为什么要作《春秋》呢?”太史公说:“我听董生讲:‘周朝王道衰败废弛,孔子担任鲁国司寇,诸侯嫉害他,卿大夫阻挠他。

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春秋》这部书记载了从鲁隐公元年至鲁哀公十四年共计二百四十二年的大事,并加以褒贬评价。】,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退:意同“贬”,“讨”。】,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王事:犹王道。】’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行事:指用具体的历史事实。】

孔子知道自己的意见不被采纳,政治主张无法实行,便褒贬评定二百四十二年间的是非,作为天下评判是非的标准,贬抑无道的天子,斥责为非的诸侯,声讨乱政的大夫,为使国家政事通达而已’。孔子说:‘我与其载述空洞的说教,不如举出在位者所做所为以见其是非美恶,这样就更加深切显明了。’

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三王:夏禹、商汤、周文王武王等三代圣主。】,下辨人事之纪【人事之纪:指纲常伦理。】,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起废:复兴已废置的东西。】,王道之大者也。

《春秋》这部书,上阐明三王的治道,下辨别人事的纪纲,辨别嫌疑,判明是非,论定犹豫不决之事,褒善怨恶,尊重贤能,*视不肖,使灭亡的国家存在下去,断绝了的世系继续下去,补救衰敝之事,振兴废弛之业,这是最大的王道。

《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于变;《礼》经纪人伦【经纪:犹整顿。】,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辩是非,故长于治人。

《易》载述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所以在说明变化方面见长;《礼》规范人伦,所以在行事方面见长;《书》记述先王事迹,所以在政治方面见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所以在风土人情方面见长;《乐》是论述音乐立人的经典,所以在和谐方面见长;《春秋》论辨是非,所以在治人方面见长。

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文成数万:今世传《春秋》实一万六千五百余字。】,其指数千【指:事例。】。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

由此可见《礼》是用来节制约束人的,《乐》是用来诱发人心平和的,《书》是来述说政事的,《诗》是用来表达情意的,《易》是用来讲变化的,《春秋》是用来论述道义的。平定乱世,使之复归正道,没有什么著作比《春秋》更切近有效。《春秋》不过数万字,而其要旨就有数千条。万物的离散聚合都在《春秋》之中。

《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此据《春秋繁露·灭国》统计数,非《春秋》记载的实际数字。】,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

在《春秋》一书中,记载弑君事件三十六起,被灭亡的国家五十二个,诸侯出奔逃亡不能保其国家的数不胜数。考察其变乱败亡的原因,都是丢掉了作为立国立身根本的春秋大义。

故《易》曰‘失之豪厘【豪厘:毫厘。】,差以千里’。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

所以《易》中讲‘失之毫厘,差以千里。’说‘臣弑君,子弑父,并非一朝一夕的缘故,其发展渐进已是很久了’。

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

因此,做国君的不可以不知《春秋》,否则就是谗佞之徒站在面前也看不见,*贼之臣紧跟在后面也不会发觉。做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否则就只会株守常规之事却不懂得因事制宜,遇到突发事件则不知如何灵活对待。做人君、人父若不通晓《春秋》的要义,必定会蒙受首恶之名。做人臣、人子如不通晓《春秋》要义,必定会陷于篡位杀上而被诛伐的境地,并蒙死罪之名。

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

其实他们都认为是好事而去做,只因为不懂得《春秋》大义,而蒙受史家口诛笔伐的不实之言却不敢推卸罪名。如不明了礼义的要旨,就会弄到君不象君,臣不象臣,父不象父,子不象子的地步。君不象君,就会被臣下干犯,臣不象臣就会被诛杀,父不象父就会昏聩无道,子不象子就会忤逆不孝。这四种恶行,是天下最大的罪过。

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把天下最大的罪过加在他身上,也只得接受而不敢推卸。所以《春秋》这部经典是礼义根本之所在。礼是禁绝坏事于发生之前,法规施行于坏事发生之后;法施行的作用显而易见,而礼禁绝的作用却隐而难知。

【段意】:司马迁答壶遂问。说明孔子之所以著《春秋》,是因为政治主张无法实现,转而著书,以宏扬王道,善善恶恶,拨乱世而反之正。

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这二句说:《春秋》留下的只是记载史事的文字,却用来断定礼义,作为帝王的法典。】。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职,万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论,欲以何明?

壶遂说:“孔子时候,上没有圣明君主,他处在下面又得不到任用,所以撰写《春秋》,留下一部空洞的史文来裁断礼义,当作一代帝王的法典。现在先生上遇圣明天子,下能当官供职,万事已经具备,而且全部各得其所,井然相宜,先生所要撰述的想要阐明的是什么呢?”

太史公曰:“唯唯,否否“否否”前应以“唯唯”,是出于礼貌的缘故。】,不然。余闻之先人曰:‘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尧舜之盛,《尚书》载之,礼乐作焉。汤武之隆,诗人歌之。《春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独刺讥而已也。’

太史公说:“是,是啊,不不,不完全是这么回事。我听先人说过:‘伏羲最为纯厚,作《易》八卦。尧舜的强盛,《尚书》做了记载,礼乐在那时兴起。商汤周武时代的隆盛,诗人予以歌颂。《春秋》扬善贬恶,推崇夏、商、周三代盛德,褒扬周王室,并非仅仅讽刺讥斥呀’。

汉兴以来,至明天子,获符瑞【符端:即祥瑞,吉祥的征兆。如元狩元年的获白麟,元鼎元年的得宝鼎,皆是。】,封禅,改正朔【改正朔:指使用新历法。】,易服色【易服色:指改易服用器物的颜色。】,受命于穆清【穆清:指天。】,泽流罔极【罔极:无边。】,海外殊俗,重译款塞【重译:辗转翻译,指远方的外国人。款塞:叩塞门,指远来服从。】,请来献见者,不可胜道。

汉朝兴建以来,至当今英明天子,获见符瑞,举行封禅大典,改订历法,变换服色,受命于上天,恩泽流布无边,海外不同习俗的国家,辗转几重翻译到中国边关来,请求进献朝见的不可胜数。

臣下百官力诵圣德,犹不能宣尽其意。且士贤能而不用,有国者之耻;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

臣下百官竭力颂扬天子的功德,仍不能完全表达出他们的心意。再说士贤能而不被任用,是做国君的耻辱;君主明圣而功德不能广泛传扬使大家都知道,是有关官员的罪过。

且余尝掌其官【尝掌其官:指为太史令。】,废明圣盛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罪莫大焉。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述”与“作”是相对而言的,“作”是创作,“述”是阐释。孔子自称“述而不作”,司马迁则以孔子为“作”,自己是“述”。】,而君比之于《春秋》,谬矣。”于是论次其文。

况且我曾担任太史令的职务,若弃置天子圣明盛德而不予记载,埋没功臣、世家、贤大夫的功业而不予载述,违背先父的临终遗言,罪过就实在太大了。我所说的缀述旧事,整理有关人物的家世传记,并非所谓著作呀,而您拿它与《春秋》相比,那就错了。

【段意】:司马迁答壶遂问。说明由于历史条件不同,史记的撰述与《春秋》在作意上有同有异,不能简单攀比。

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祸【七年:指从太初元年始写《史记》,到天汉三年(前98)因为李陵辩解受宫刑,前后共七年。,幽于缧绁【缧绁(leixie):捆绑犯人的绳索,代指监牢。。乃喟然而叹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毁不用矣。”

于是开始论述编次所得文献和材料。到了第七年,太史公遭逢李陵之祸,被囚禁狱中。于是喟然而叹道:“这是我的罪过啊!这是我的罪过啊!身体残毁没有用了。”

退而深惟曰【惟:思。】“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厄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时,厥有《国语》;

退而深思道:“《诗》、《书》含义隐微而言辞简约,是作者想要表达他们的心志和情绪。从前周文王被拘禁羑里,推演了《周易》;孔子遭遇陈蔡的困厄,作有《春秋》;屈原被放逐,著了《离骚》;左丘明双目失明,才编撰了《国语》,

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吕览:即《吕氏春秋》。】;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说难》、《孤愤》:《韩非子》篇目。】;《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

孙子的腿受了膑刑,却论述兵法;吕不韦被贬徙蜀郡,世上才流传《吕览》;韩非被囚禁在秦国,才写有《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都是圣人贤士抒发愤懑而作的。

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于是卒述陶唐以来【陶唐:指尧。《史记》上限实起于黄帝,此按《尚书》而大概言之。】,至于麟止【至于麟止:到获麟为止。《史记》下限实“至太初而讫”,而武帝获麟在元狩元年。作者乃取《春秋》绝笔获麟之义,亦大概言之。】。自黄帝始。

这些人都是心中聚集郁闷忧愁,理想主张不得实现,因而追述往事,考虑未来。”于是终于下定决心记述陶唐以来直到武帝获麟那一年的历史,而始自黄帝

【段意】:司马迁遭李陵之祸,乃引古人自况,忍辱负重,发愤著书。

维昔黄帝,法天则地。四圣遵序【四圣:指黄帝以外,五帝中其余四帝即颛顼、帝喾、唐尧、虞舜。】,各成法度;唐尧逊位,虞舜不台【不台(yi):不怡,不无忧思。】;厥美帝功,万世载之。作《五帝本纪》第一。

从前黄帝以天为法,以地为则,颛顼、帝喾、尧、舜四位圣明帝王先后相继,各建成一定法度;唐尧让位于虞舜,虞舜因觉自己不能胜其任而不悦;这些帝王的美德丰功,万世流传。作《五帝本纪》第一。

维禹之功,九州攸同,光唐虞际,德流苗裔;夏桀淫骄,乃放鸣条。作《夏本纪》第二。

大禹治水之功,九州同享其成,光耀唐虞之际,恩德流传后世;夏桀荒淫骄横,于是被放逐鸣条。作《夏本纪》第二。

维契作商,爰及成汤;太甲居桐【太甲居桐:太甲即位后昏庸暴虐,宰相伊尹放逐他到相宫反省。相宫是汤的墓地。】,德盛阿衡【阿衡:相当于宰相的职官名。】;武丁得说【说:传说。】,乃称高宗;帝辛湛湎【辛:纣王名。湛湎:沉迷酒色。】,诸侯不享【不享:不朝贡。】。作《殷本纪》第三。

契建立商国,传到成汤;太甲被放逐居桐地改过反善,阿衡功德隆盛;武丁得有傅说辅佐,才被称为高宗;帝辛沉湎无道,诸侯不再进贡。作《殷本纪》第三。

维弃作稷【作稷:始创农业。】,德盛西伯;武王牧野【武王牧野:指武王伐纣,在牧野誓师。】,实抚天下;幽、厉昏乱,既丧鄷、镐;陵迟至赧【陵迟:逐渐衰微。赧(nan):周赧王。】,洛邑不祀。作《周本纪》第四。

弃发明种谷,西伯姬昌时功德隆盛;武王在牧野伐纣,安抚天下百姓;幽王、厉王昏暴淫乱,丧失了丰、镐二京;王室衰败直至赧王,洛邑断绝了周室宗庙的祭祀。作《周本纪》第四。

维秦之先,伯翳佐禹【伯翳(yi):又作“伯益”,秦始祖。】;穆公思义,悼豪之旅【豪:即崤(xiao),崤山。】;以人为殉,诗歌《黄鸟》;昭襄业帝【昭襄业帝:秦昭襄王嬴则在前255年取周九鼎,奠定了秦的帝业。】。作《秦本纪》第五。

秦的祖先伯翳,曾经辅佐大禹;秦穆公思及君义,祭悼秦国在殽战死的将士;穆公死后以活人殉葬,《黄鸟》一诗诉其哀伤;昭襄王开创了帝业。作《秦本纪》第五。

始皇既立,并兼六国,销锋铸鐻,维偃干革【锋:兵器。:钟名。【偃:停息。干革:干戈甲胄。】,尊号称帝,矜武任力;二世受运,子婴降虏。作《始皇本纪》第六。

秦始皇即位,兼并了六国,销毁兵器,铸为钟鐻,希望干戈止息,尊号称为皇帝,耀武扬威,专凭暴力,秦二世承受国运,子婴投降做了俘虏。作《始皇本纪》第六。

秦失其道,豪桀并扰,项梁业之【业之:创下基业。】,子羽接之【接之:继承之。】;杀庆救赵【庆:即“卿”,指卿子冠军宋义。】,诸侯立之;诛婴背怀【诛婴背怀:诛杀子婴,背叛怀王。】,天下非之。作《项羽本纪》第七。

秦朝丧失王道,豪杰并起造反;项梁开创反秦大业,项羽接续;项羽杀了庆子冠军宋义,解救了赵国,诸侯拥立他;可他诛杀子婴,背弃义帝怀王,天下都责难他。作《项羽本纪》第七。

子羽暴虐,汉行功德;愤发蜀汉,还定三秦;诛籍业帝,天下惟宁,改制易俗。作《高祖本纪》第八。

项羽残酷暴虐,汉王建功施德;发愤于蜀、汉,率军北还平定三秦;诛灭项羽建立帝业,天下安定,又改革制度,更易风俗。作《高祖本纪》第八。

惠之早霣,诸吕不台【霣:即“陨”,死亡。【诸吕不台(yi):诸吕得不到人民的喜欢。】;崇强禄、产,诸侯谋之;杀隐幽友【杀隐幽友:杀赵隐王如意,幽囚淮南王刘友,皆吕后所为。】,大臣洞疑,遂及宗祸。作《吕太后本纪》第九。

惠帝早逝,诸吕用事使百姓不悦;吕后提高吕禄、吕产的地位,加强他们的权力,诸侯图谋剪除他们;吕后杀害赵隐王,又囚杀赵幽王刘友,朝中大臣疑惧,终于导致吕氏宗族覆灭之祸。作《吕太后本纪》第九。

汉既初兴,继嗣不明【继嗣不明:指惠帝死后,一时不知谁当继立。】,迎王践祚,天下归心;蠲除肉刑,开通关梁,广恩博施,厥称太宗。作《孝文本纪》第十。

汉朝初建,惠帝死后帝位继承人不明,众臣迎立代王刘恒即位,天下心服;文帝废除肉刑,开通水陆要道,博施恩惠,死后被称为太宗。作《孝文本纪》第十。

诸侯骄恣,吴首为乱,京师行诛,七国伏辜,天下翕然【翕(xì)然:和平的样子。】,大安殷富。作《孝景本纪》第十一。

诸侯王骄横放肆,吴王率先叛乱,朝廷派兵讨伐,叛乱七国先后伏罪,天下安定,太平富裕。作《孝景本纪》第十一。

汉兴五世【五世:指高、惠、文、景、武五帝。】,隆在建元【建元:武帝年号。】,外攘夷狄,内修法度,封禅,改正朔,易服色。作《今上本纪》第十二。

汉朝兴建五世,兴隆盛世在建元年间,天子外攘夷狄,内修法度,举行封禅,修订历法,改变服色。作《今上本纪》第十二

【段意】:《史记》一百三十篇总目提要,或撮述内容,或点明题意。句式整饬,夹叙夹议,简明扼要。为读者便览,以十篇(《本纪》、《书》则各依其篇数)为单位分节作注。由于每则提要涉及的人、地名和重要事件,可详见本篇及,一般不重复出注,可与相关篇章参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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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记》70列传·太史公自序第七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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