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70列传·龟策列传第六十八【3】

三月 二月 正月十二月 十一月 中关内高外下  【《正义》认为，这里列月分，是说龟腹下有十二个黑点。是表示十二个月。循十二个黑点，自左向右转读，可读成三月、二月、正月等一直到十二月。 《正义》说，从这里以下到“首俛大”都说的是卜兆的形状。 】，四月 首仰 【《正义》说，这是说“兆首仰起”。】足开 肣开 首俛大 ，五月 横吉 首俛大 ， 六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十月【肣：指“兆足敛”的形状。 俛：《索隐》注：“俛音免，兆首伏也”。 首俛大：《正义》注：“俛音免，谓兆首伏而大。”】。

三月 二月 正月 十二月 十一月 中关内高外下 四月 首仰 足开 肣开 首俛大 五月 横吉 首俛大 六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卜禁曰【卜禁：占卜禁忌。 】：“子、亥、戌不可以卜及杀龟。日中如食已卜。暮昏龟之徼也【徼：纠缠不清。】，不可以卜。庚辛可以杀，及以钻之。

占卜的禁忌规定：子时、亥时、戌时不可以占卜及杀龟。白天遇到日食，要停止占卜。暮色时龟徼绕不明，不可以占卜。庚日辛日可以杀龟，或在龟甲上钻凿。

常以月旦祓龟【 祓：古代为了除灾求福而举行的一种迷信活动。此处祓的方式，据《索隐》说，是先用清水洗龟，再用鸡卵摩龟，并且口中发语向龟祝告。】，先以清水澡之【 澡：洗。】，以卵祓之，乃持龟而遂之【 而遂之：《会注考证》引张文虎说：“‘而遂之’，疑有脱文。”】，若常以为祖【 祖：《索隐》：“祖，法也。言以为常法。”】。

常在每月初一替龟洗涤，以除不祥。办法是先用清水给龟洗澡，再以鸡蛋在龟上摩擦，然后再拿龟去占卜，这是用龟的通常办法。

人若已卜不中，皆祓之以卵，东向立，灼以荆若刚木【 若：或。】，土卵指之者三【 土卵指之者三：《正义》说：如果卜得不准，用土搏一个卵形，用来指龟三次，绕龟三次，借助于这个办法镇压妖邪。】，持龟以卵周环之，祝曰：“今日吉，谨以粱卵焍黄祓去玉灵之不祥【粱卵焍黄：粱是米，卵是鸡卵，焍（ｄì，弟）是灼龟的木材，黄是祓龟时包裹粱卵的黄绢。】。”

如果占卜不灵，都要用鸡蛋摩擦龟以驱除不祥，面朝东站着，用荆枝或硬木灼龟，用土捏成卵形来指龟三遍，然后拿起龟用土卵绕一圈，祝祷说：“今天是吉日，谨以精米鸡卵荆木黄绢，祓除玉龟的不祥。”

玉灵必信以诚，知万事之情，辩兆皆可占。不信不诚，则烧玉灵，扬其灰，以征后龟【  征：惩戒。同“惩”。】。其卜必北向，龟甲必尺二寸。

这样，玉灵必然诚实可信，因而知道万事情况，什么事都能辨以兆文占卜明白。如果占卜不信不诚，就烧掉玉灵，扬弃其灰，以警告以后使用的龟。占卜时必须面向北，龟甲要用一尺二寸的。

卜先以造灼钻【造：烧荆的地方。即燃烧着的荆条木材。】，钻中已，又灼龟首，各三；又复灼所钻中曰正身，灼首曰正足，各三。

凡进行占卜，先用燃烧的荆灼龟上钻凹，灼毕中部的，再灼龟首部的，各灼三次；再灼中部的，叫正身，灼首部的，叫正足，各灼三次。

即以造三周龟，祝曰：“假之玉灵夫子【 玉灵夫子：对龟的尊称。】。夫子玉灵，荆灼而心，令而先知。

再以荆条火灼龟四周凿凹，绕灼三遍，祝祷说：“借助你玉灵夫子神力。夫子非常灵验，我用荆枝灼烤您的心，让您能预知未来。

而上行于天，下行于渊，诸灵数箣，莫如汝信。今日良日，行一贞良。某欲卜某，即得而喜，不得而悔。

您能上行于天，下行于渊，各种灵策，都不如您诚信。今天是好日子，求一个好卜兆。我想卜某事，如果得到适当兆文就高兴，得不到就懊恼。

即得，发乡我身长大【 箣：《索隐》说：“箣音近策，或箣是策之别名。”据此，箣可能是占卜用的筮策的另一种称呼。】，首足收人皆上偶。不得，发乡我身挫折，中外不相应，首足灭去。”

如果我求的能得到，请向我呈现长又大的兆身，首足收敛，兆文成对向上扬。如果我求的不能得到，请向我呈现弯折不直的兆文，中心和边缘兆文不相对应，首足不现兆文。”

灵龟卜祝曰【灵龟卜：用灵龟来占卜。】：“假之灵龟，五巫五灵，不如神龟之灵，知人死，知人生。某身良贞【 良贞：甚好占卜。良，甚、很。贞，占卜。】，某欲求某物。

用灵龟卜者祝祷说：“借助您灵龟神力。五巫五灵，不如神龟的灵，预知人死人活。我要得个好卜兆，我想求得某物。

即得也，头见足发【 头见足发：兆头、兆足都显露出来。发，显露。】，内外相应；即不得也，头仰足肣，内外自垂。可得占。”

如能得到，请将兆头兆足显现出来，兆文内外相应；如果得不到，就请兆头上仰，兆足收敛，内外自垂。您这样显示，我就得到占卜结果了。”

卜占病者祝曰：“今某病困。死，首上开【首上开：《史记会注考证》引张文虎曰：“中统游本，上作止，疑足之坏文，而上脱仰字。” 】，内外交骇【内外交骇：“骇”字疑误。罔白驹曰，“骇”当作“驳”，交驳不同也。】，身节折；不死，首仰足肣。”

为病人占卜时祝祷说：“现在某人病得厉害，如果必死，显出如此兆文：兆首上开，内外乱交错，兆身曲曲折折；如果死不了，现一个兆首上仰兆足收敛的兆文。”

卜病者祟曰【 崇（ｓｕì，岁）：迷信说法指鬼神带给人的灾祸。】：“今病有祟无呈【无呈：不呈现（其兆）。呈：呈现。】，无祟有呈。兆有中祟有内【 中祟：中了邪祟。】，外祟有外。”

卜问病者是否有祟时祝祷说：“这个病人如果中了邪祟，请勿现兆文，没有中邪，就现出兆文。兆有中祟，有内，外祟，有外。”

卜系者出不出【 系者：指被拘押的犯人。 出不出：能否释放出来。】。不出，横吉安；若出，足开首仰有外。

卜问被囚的能否出狱。不能出，兆横吉安；若能出，兆足张开，兆首仰起，有外。

卜求财物，其所当得【 其所当得：他是否应该得到。】。得，首仰足开，内外相应；即不得，呈兆首仰足肣。

卜问财物能否得到。能得到，兆首仰足开，内外相应；如得不到，呈现兆首仰足收敛兆文。

卜有卖若买臣妾马牛【 若：或者。 臣妾：男女奴婢。臣：指男性奴隶。妾：女性奴隶。】。得之，首仰足开，内外相应；不得，首仰足肣，呈兆若横吉安。

卜问买卖臣妾马牛能否如愿。如愿，首仰足开，内外相应；不能如愿，首仰足收敛，呈兆如横吉安。

卜击盗聚若干人，在某所，今某将卒若干人【 将卒，率领兵士。将：率领。】，往击之。当胜，首仰足开身正，内自桥，外下；不胜，足肣首仰，身首内下外高。

卜问袭击在某处聚集若干人的盗匪团伙，现在带兵若干人去袭击。能胜，首仰足开身正，内高起，四外下。不胜，足敛首仰，身首内下外高。

卜求当行不行【 行：出外，行路。】。行，首足开【 首足开：《史记会注考证》引张文虎曰：“首下脱仰字。” 】；不行，足肣首仰，若横吉安，安不行。

卜问该不该出行。当行，首足开。不宜行，足敛首仰，横吉安，安即不宜出行。

卜往击盗，当见不见【当见不见：能否碰见盗贼。】。见，首仰足肣有外；不见，足开首仰。

卜问出发攻打强盗，能否碰见。能见，首仰足敛，有外。见不到，足开首仰。

卜往候盗【 候盗：侦察盗贼。候：窥伺，侦察。 】，见不见。见，首仰足肣，肣胜有外；不见，足开首仰。

卜问到某处去等候盗，能否见到。能见，首仰足敛，敛胜有外；见不到，足开首仰。

卜闻盗来不来。来，外高内下，足肣首仰；不来，足开首仰，若横吉安，期之自次。

卜问听说有盗，盗来不来。来，外高内下，足敛首仰；不来，足开首仰，若横吉安，以后来。

卜迁徙去官不去【去官：离开官位。即丢官。 】。去，足开有肣外首仰；不去，自去，即足肣，呈兆若横吉安。

卜问调动职务会否丢官。丢官，足开肣外首仰；不丢官，或自己辞职才丢官，就足敛，呈兆如横吉安。

卜居官尚吉不。吉，呈兆身正，若横吉安；不吉，身节折，首仰足开。

卜问做官还吉不吉。吉，呈兆身正，如横吉安；不吉，兆身曲折，首仰足开。

卜居室家吉不吉。吉，呈兆身正，若横吉安；不吉，身节折，首仰足开。

卜问平常在家吉不吉。吉，呈兆身正，如横吉安；不吉，兆身曲折、首仰足开。

卜岁中禾稼孰不孰【岁中：年内，今年里。 孰：通“熟”。植物的果实、种子成熟。 】。孰，首仰足开，内外自桥外自垂；不孰，足肣首仰有外。

卜问年内庄稼能否成熟。熟，首仰足开，内外自桥外自垂；不熟，足敛首仰有外。

卜岁中民疫不疫【疫不疫：是否遭受瘟疫。】。疫，首仰足肣，身节有强外；不疫，身正首仰足开。

卜问年内民间有无瘟疫。有疫，首仰足敛，身节有强外；无疫，身正首仰足开。

卜岁中有兵无兵【 兵：战争。 】。无兵、呈兆若横吉安；有兵，首仰足开，身作外强情。

卜问年内有无战争。无战争，呈兆若横吉安；有战争，首仰足开，身作外强情。

卜见贵人吉不吉。吉，足开首仰，身正，内自桥；不吉，首仰，身节折，足肣有外，若无渔【无渔：据《史记会注考证》，二字有讹脱。 】。

卜问见贵人吉不吉。吉，足开首仰，身正，内自高起；不吉，首仰，身曲折，足敛有外，若无渔。

卜请谒于人得不得【请谒于人：求见他人。谒（ｙè，夜），拜见，请见。 】。得，首仰足开，内自桥；不得，首仰足肣有外。

卜问求见他人有无收获。有收获，首仰足开，内自高起；无收获，首仰足敛有外。

卜追亡人当得不得【亡人：逃跑者。 】。得，首仰足肣，内外相应；不得，首仰足开，若横吉安。

卜问追捕逃亡者能否追到。追捕到，首仰足敛，内外相应；追捕不到，首仰足开，如横吉安。

卜渔猎得不得。得，首仰足开，内外相应；不得，足肣首仰，若横吉安。

卜问渔猎能否有收获。有收获，首仰足开，内外相应；无收获，足敛首仰，如横吉安。

卜行遇盗不遇。遇，首仰足开，身节折，外高内下；不遇，呈兆。

卜问出行会不会遇盗。遇盗，首仰足开，身曲折，外高内下；不遇，呈兆。

卜天雨不雨【雨：下雨。 】。雨，首仰有外，外高内下，不雨，首仰足开，若横吉安。

卜问下不下雨。下雨，首仰有外，外高内下；不下雨，首仰足开，如横吉安。

卜天雨霁不霁【霁：雨雪停止，云雾散，天放晴。】。霁，呈兆足开首仰；不霁，横吉。

卜问雨能否转晴。晴，呈现足开首仰兆象；不晴，横吉。

命曰横吉安【命曰横吉安：命兆名叫横吉安。此处“命曰”与下文“命曰”，均为术士卜人就某一兆象所取的名称。】。以占病，病甚者一日不死；不甚者卜日瘳【 卜日瘳（ｃｈōｕ，抽）：占卜的当天病愈。瘳，病愈。】，不死。

一种兆象名为横吉安。根据这种兆象，问病情。病重的，一天之内不会死。病不重的，占卜当天就痊愈，不会死。

系者重罪不出，轻罪环出【 环出：旋即释放出来。环，通“旋”，旋即。 】；过一日不出，久毋伤也【毋伤：没有伤害。伤：伤害，伤损。 】。

问被囚者情况。罪重的，不会获释，轻罪环出；过一天则不获释，不过，长期囚禁也无危险。

求财物买臣妾马牛，一日环得；过一日不得。（不得）行者不行。来者环至；过食时不至，不来。

问求财物买臣妾马牛能否得到。一日环得；过一天，买不到。问宜不宜出行。不宜出行。问有人要来，还来不来。来者环至；过了吃饭时候不到就不来了。

击盗不行，行不遇；闻盗不来。徙官不徙【徙官：调动官职。】。居官家室皆吉，岁稼不孰。民疾疫无疾。

问去不去攻打盗贼。不去。去也碰不上。问听说盗贼要来，究竟来不来。不会来。问会不会调动官职。不会。问在官任上在家中生活都吉不吉。都吉。问当年年成如何。不丰收。问民间有无瘟疫。没有。

岁中无兵。见人行，不行不喜。请谒人不行不得。追亡人渔猎不得。行不遇盗。雨不雨。霁不霁。

问年内有无战争。没有。问去不去见贵人。去。不去不喜。问去不去拜见人请求帮助。不去得不到帮助。问追捕逃亡人、渔猎结果如何。都没有收获。问出行会不会遇盗。不会遇盗。问下不下雨。不下雨。问转晴不转晴。不转晴。

命曰呈兆。病者不死。系者出。行者行。来者来。市买得。追亡人得，过一日不得。问行者不到。

一种兆象名为呈兆。卜得此兆的，问病人情况如何。不会死。问被囚的怎样。要获释。问出不出行。出行。问要来的人还来不来。来。问要买的东西能否买得到。能。问追捕逃亡者能否追回。能。过一天再追就追不到。问出行的能否抵达目的地。不能抵达。

命曰柱彻。卜病不死。系者出。行者行。来者来。（而）市买不得。忧者毋忧【 毋：通“无”。】。追亡人不得。

一种兆象名为柱彻。卜得此兆的，问病情能否致死。不会。问被囚者如何。将要获释。问应否出行。出行。问要来的人来不来。来。问要买的能否买到。买不到。问所忧虑的事值得不值得忧虑。不须忧虑。问能否追回逃亡者。不能。

命曰首仰足肣有内无外。占病，病甚不死。系者解【 解：解脱，即被释放。】。求财物买臣妾马牛不得。行者闻言不行。来者不来。闻盗不来。闻言不至。徙官闻言不徙。居官有忧。

一种兆象名为首仰足敛有内无外。卜得此兆的，问病情。病情很重，但不会死。问被囚的如何。将被释放。问求财物买臣妾马牛的如何。买不到。问出行者听到某种话了还出行否。不出行。问要来的人来不来。不来。卜问听说有盗要来还来不来。不来。卜问听说某人要来还来不来。不来。卜问听说要徙官还徙不徙。不徙。问居官如何。有忧。

居家多灾。岁稼中孰【 中孰：中等年成。】。民疾疫多病。岁中有兵，闻言不开【 闻言不开：据《史记会注考证》引张文虎曰：“开，疑当作来。” 】。见贵人吉。请谒不行，行不得善言。追亡人不得。渔猎不得。行不遇盗。雨不雨甚【不雨甚：雨下得不大。】。霁不霁。

问居家如何。多灾。问今年收成如何。中等收成。问民间疫情如何。疾疫多病。问年内有无战争。有。闻言不开。问见贵人如何。吉。问去不去拜谒人。不去。去了也听不到好话。问能否追回逃亡者。追不到。问渔猎收获如何。没有收获。问出行会不会遇盗。不会遇盗。问有没有雨。有雨，雨不大。问转晴否。不转晴。

故其莫字皆为首备【 莫字：《史记会注考证》说：“其莫字，不可解。张文虎云，疑莫即其字讹衍。罔白驹云，其莫字龟文理也。” 】。问之曰，备者仰也【备者仰也：《史记会注考证》引张文虎曰：“案备无仰义，疑俨之误。《说文》：‘俨，昂头也’。” 】，故定以为仰。此私记也【此私记也：这是我私下记下来的。】。

故其莫字皆为首备。问大卜官说，备是仰的意思，所以定为仰字。这是我私下记的，不是原卜书上的话。

命曰首仰足肣有内无外【 此条“命曰”与上条同，疑误。 】。占病，病甚不死。系者不出。求财买臣妾不得。行者不行。来者不来。击盗不见。闻盗来，内自惊，不来。

一种兆象名为首仰足敛有内无外。卜得此兆的，问病。病很重，但不会死。问囚者如何。不会获释。卜问求财买臣妾如何。买不到。问宜不宜出行。不宜出行。问要来的人来不来。不来。问去攻打盗行不行。去攻打也碰不上盗。卜问听说盗要来，自己很吃惊，盗来不来。盗不来。

徙官不徙。居官家室吉。岁稼不孰。民疾疫有病甚。岁中无兵。见贵人吉。请谒追亡人不得。亡财物【亡财物：丢失财物。】，财物不出得【 财物不出得：意为财物没有被盗运走，可以追到。】。渔猎不得。行不遇盗。雨不雨。霁不霁。凶。

问调动不调动官职。不调动。问当官、在家吉不吉。吉。问今年年成如何。歉收。问民间有无疫情。有疾疫。有的还很重。问年内有无战争。没有。问见贵人吉不吉。吉。问求见他人，追捕逃亡者如何。都要失望。问丢了财物能否找回。财物并没有运走，能找回来。问渔猎有无收获。没有收获。问出行会不会遇盗。不会遇盗。问下不下雨。不下雨。问转不转晴。不转晴。问吉凶如何。凶。

命曰呈兆首仰足肣。以占病，不死。系者未出。求财物买臣妾马牛不得。行不行。来不来。击盗不相见。

一种兆象名为呈兆首仰足敛。卜得此兆的，问病。不会死。问被囚者如何。还没获释。问求财物买臣妾马牛如何。买不到。问出行不出行。不出行。问要来的来不来。不来。问攻打盗贼如何。碰不见盗。

闻盗来不来。徙官不徙。居官久多忧。居家室不吉。岁稼不孰。

卜问听说盗要来，究竟来不来。不来。问调动不调动官职。不调动。问官做长了怎样。会有很多忧愁事。问在家住着怎样。不吉。问今年年成怎样。歉收。

民病疫。岁中毋兵。见贵人不吉。请谒不得。渔猎得少。行不遇盗。雨不雨。霁不霁。不吉。

问民间有无瘟疫。有疾疫。问年内有无战争。没有战争。问见贵人吉不吉。不吉。问拜见人有无收获。没有收获。问渔猎有无收获。有少量收获。问出行会不会遇盗。不会遇盗。问下不下雨。不会下雨。问转不转晴。不转晴。问吉不吉。不吉。

命曰呈兆首仰足开。以占病，病笃死【病笃（ｄǔ，堵）：病沉重。】。系囚出。求财物买臣妾马牛不得。行者行。来者来。击盗不见盗。

一种兆象名为呈兆首仰足开。卜得此兆的，问病情怎样。病重而死。问被囚者如何。将被释放。问求财物买臣妾牛马怎样。买不到。问出不出行。出行。问要来的来不来。来。问攻打盗贼怎么样。碰不见盗。

闻盗来不来。徙官徙。居官不久。居家室不吉。岁稼不孰。民疾疫有而少。岁中毋兵。见贵人不见吉。请谒追亡人渔猎不得。行遇盗。雨不雨。霁小吉。

卜问听说盗要来还来不来。不来。问会不会调动官职。会调动。问官做得长不长。不长。问住在家吉不吉。不吉。问今年年成怎样。歉收。问民间有无瘟疫。有，但不多。问年内有无战争。没有战争。问见贵人吉不吉。不去见贵人吉。问去拜见人、追捕逃亡者、鱼猎怎样。都没有收获。问出行会不会遇盗。会遇盗。问下不下雨。不下雨。问转晴吉不吉。小吉。

命曰首仰足肣。以占病，不死。系者久毋伤也。求财物买臣妾马牛不得。行者不行。击盗不行。来者来。闻盗来。

一种兆象名为首仰足敛。卜得此兆的问病情。不会死。问被囚很久了怎么样。没什么关系。问求财物买臣妾马牛怎样。达不到目的。想出行的出不出行。不出行。问将出发攻打盗贼的出行不出行。不出行。问要来的还来不来。来。卜问听说盗贼要来还来不来。来。

徙官闻言不徙。居家室不吉。岁稼不孰。民疾疫少。岁中毋兵。见贵人得见。请谒追亡人渔猎不得。行遇盗。雨不雨。霁不霁。吉。

卜问听说要调动官职。还调动不调动。不调动。问在家住吉不吉。不吉。问年成怎样。歉收。问民间有无瘟疫。有瘟疫。但得病的不多。问年内有无战争。没有战争。问去见贵人能否见得到。能见到。问去拜见人、追捕逃亡者、渔猎怎样。都没有收获。问出行会不会遇盗。会遇盗。问下不下雨。不下雨。问转晴不转晴。不转晴。问吉不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