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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70列传·佞幸列传第六十五

分享:杨老师 2024-08-19 阅读积累 问答

谚曰【谚(yan):俗话。“力田不如逢年【力田:努力耕田。逢年:遇到好的年景。】,善仕不如遇合【善仕:会做官。遇合:此指巧合的际遇,得到君王的赏识。】”,固无虚言。非独女以色媚【非独:不仅是;不只是。以:用,介词。媚:谄媚。】,而士宦亦有之【士宦:士人、宦者。】

俗语说:“努力种田,不如遇到丰年。好好为官,不如碰到赏识自己的君王。”这不是没有根据的空话。不但是女子用美色谄媚取宠,就是士人和宦者也有这种情况

【段意】:由谚语的“善仕不如遇合”说到士宦以谄媚而得宠。

昔以色幸者多矣。至汉兴,高祖至暴抗也【高祖(前256—前195年):姓刘,名季,发迹后改名邦。泗水郡沛县(今江苏沛县)人。西汉王朝的创建者,公元前202—前195年在位。详见《高祖本纪》。至:最。暴抗:暴猛伉直。抗,通“伉”。】,然籍孺以佞幸【籍孺:籍,人名。孺,孺子,幼小。】

从前用美色取得宠幸的人很多。到汉朝建国时,高祖为人极暴猛刚直,但却有籍孺以谄媚得宠。

孝惠时有闳孺【孝惠(前216—前188年):汉惠帝,刘盈,,刘邦次子,吕后所生。公元前195—前188年在位,实权操于吕后。闳(hong)孺:闳,人名。孺,同上解。】。此两人非有材能,徒以婉佞贵幸【徒:但;只。婉:顺从。贵幸:显贵;宠幸。】,与上卧起【上:皇上。这里指汉高祖、汉惠帝。】,公卿皆因关说【因:经由;通过。关说:通其词说,即通关节,说人情。】

孝惠帝时有个闳孺也是这样。这两个人并没有才能,只是婉顺和谄媚得到了显贵和宠爱,竟同皇上同起同卧,连公卿大臣都要通过他们去向皇上沟通自己的说词。

故孝惠时郎侍中皆冠鵕璘【郎:官名。包括议郎、中郎、侍郎、郎中等,都是侍从皇帝左右的官员。侍中:在宫中侍候皇帝。后来衍变为官名。冠:戴冠。动词。鵕璘(junyi):冠,即用(锦鸡)羽毛装饰的帽子。】,贝带【贝带:用贝壳装饰的腰带。】,傅脂粉【傅(fu)脂粉:搽胭脂水粉。傅,通“敷”。】,化闳、籍之属【化:学习;效法。属:辈;类。】也。两人徙家安陵【徙(xǐ):迁移。徙家:搬家。安陵:汉惠帝陵邑。在今陕西咸阳东北。】

所以汉惠帝时,郎官和侍中都戴着用鵕鸟毛装饰的帽子,系着饰有贝壳的衣带,涂脂抹粉,这是受了闳孺和籍孺之流感染影响的结果。后来,闳孺和籍孺都把家搬到了安陵。

孝文时中宠臣【孝文(前202—前157年):汉文帝刘恒,公元前180—前157年在位。执行“与民休息”的政策,减轻赋税、徭役和刑狱,使农业生产有所恢复和发展,史称“文景之治”。详见《孝文本纪》。中:宫中。】,士人则邓通【士人:即士民。古代指习道艺或习武勇的人。】,宦者则赵同、北宫伯子【宦者:宦官。赵同:即赵谈。司马迁为避父名讳改“同”。北宫伯子:姓北宫,名伯子。】

汉文帝时的宫中宠臣,士人有邓通,宦官有赵同、北宫伯子。

北宫伯子以爱人长者【长者:性情谨厚的人。】;而赵同以星气幸【星气:占星望气之术。】,常为文帝参乘【参乘(sheng):陪乘或陪乘的人。】;邓通无伎能【伎(ji)能:才能。伎,通“技”。】

北宫伯子因为是仁爱的长者而受到宠幸;赵同因善于观察星象和望气而受到宠幸,常常做文帝的陪乘;邓通没有技能。

邓通,蜀郡南安人也【蜀郡:郡名。地在今四川西部,治所在今成都市。南安:县名。在今四川乐山。】,以濯船为黄头郎【濯(zhao)船:以棹摇船。濯,通“棹”。黄头郎:汉代掌管船舶行驶的官员。因头戴黄帽,一说船头有黄旄(用旄牛尾装饰的旗子),故名。】。孝文帝梦欲上天,不能,有一黄头郎从后推之上天,顾见其衣裻带后穿【顾:回头看。裻(du):衣背缝。穿:孔洞。】。觉而之渐台【觉:睡醒。之:往。动词。渐台:台名。在未央宫沧池中,四面环水。】,以梦中阴目【阴目:默默看着。】求推者郎,即见邓通,其衣后穿,梦中所见也。

邓通是蜀郡南安人,因善于划船当了黄头郎。汉文帝做梦想升天,不能上,有个黄头郎从背后推着他上了天,他回头看见那人衣衫的横腰部分,衣带在背后打了结。梦醒后,文帝前往渐台,按梦中所见暗自寻找推他上天的黄头郎。果然看到邓通,他的衣带在身后打了结,正是梦中所见的那人。

召问其名姓,姓邓氏【氏:古代贵族标志宗族系统的称号,贵者有氏,贱者有名无氏。】,名通,文帝说【说(yue):通“悦”。】焉,尊幸之日异。通亦愿谨【愿谨:老实谨慎。】,不好外交【外交:与外人交往。】,虽赐洗沐【洗沐:沐浴。指例假。汉制,官吏五日一休沐。】,不欲出。

文帝把他召来询问他的姓名,他姓邓名通,文帝喜欢他,一天比一天地更加尊重和宠爱他。邓通也老实谨慎,不喜欢和外人交往,虽然皇帝给予休假的恩赐,他也不想外出。

于是文帝赏赐通巨万以十数【巨万:形容数目大,犹万万,亿。数(shu):点数;计算。这句是说汉文帝上十次赏赐邓通亿万钱。】,官至上大夫【上大夫:官名。】。文帝时时如邓通家游戏【如:往,动词。】。然邓通无他能,不能有所荐士【荐士:推荐人才。】,独自谨其身以媚上而已【以:而,连词。上:指汉文帝。】

这时皇帝赏赐他十多次,总共上亿的金钱,官职升到上大夫。文帝常常到邓通家玩耍。但是邓通没有别的什么才能,不能推荐贤士,只是自己处事谨慎,谄媚皇上而已。

上使善相者相通【相(xiang):迷信者观察人的相貌以判定其性格、命运。动词。】,曰“当贫饿死”。文帝曰:“能富通者在我也【富:致富,使动用法。】,何谓贫乎?”于是赐邓通蜀严道铜山【严道:县名。在今四川荥经。境内有铜山,即邓通铸钱处。】,得自铸钱,“邓氏钱”布天下。其富如此。

有一次,皇上让善于相面的人给邓通相面,那人相面以后说:“邓通当贫饿而死。”文帝说:“能使邓通富有的就在我,怎能说他会贫困呢?”于是文帝把蜀郡严道的铜山赐给了邓通,并给他自己铸钱的特权,从此“邓氏钱”流传全国。他的富有达到了这个程度。

文帝尝病痈【尝:曾经。病:害病,动词。痈(yong):痈疽。一种毒疮。】,邓通常为帝唶吮之【唶(jie)吮:吸吮。唶,吸吮时发出的声音。】。文帝不乐,从容问通曰:“天下谁最爱我者乎?”通曰:“宜莫如太子【宜:应当。莫:没有人,无指代词。太子:指汉景帝。】

文帝曾经得了痈疽病,邓通常为文帝吮吸脓血。文帝心中不高兴,从容地问邓通说:“天下谁最爱我呢?”邓通说:“应该没有谁比得上太子更爱你的了。”

太子入问病,文帝使唶痈,唶痈而色难之【难:为难。】。已而闻邓通常为帝唶吮之【已而:随即;不久。】,心惭,由此怨通矣。

太子前来看望文帝病情,文帝让他给吮吸脓血,太子虽然吮吸了脓血,可是脸上却显露出难为情的样子。过后太子听说邓通常为文帝吮吸脓血,心里感到惭愧,也因此而怨恨邓通。

及文帝崩【崩:古代称皇帝死为崩,盖借“山陵崩”作比喻。】,景帝立【景帝(前188—前141年):汉景帝刘启。公元前156—前141年在位。继汉文帝实行“与民休息”的政策,改田赋1/15为1/30。进行“削藩”,平定吴、楚七国之乱后,把诸侯王任免官吏的权力收归朝廷,进一步巩固了中央集权制度。】,邓通免,家居。

等到文帝死去,汉景帝即位,邓通被免职,在家闲居。

居无何【无何:没多久。】,人有告邓通盗出徼外铸钱【徼(jiao):边界。】。下吏验问【下吏:下交司法官吏(惩办)。验问:考问;审问。】,颇有之,遂竟案【竟案:结案;定案。】,尽没入邓通家【没入:没收交公。这句说把邓通家的财产全部没收上交。】,尚负责数巨万【责(zhai):通“债”。】

过了不久,有人告发邓通偷盗了境外的铸钱。景帝把这事交给法官审理,结果确有此事,于是就结案,把邓通家的钱财全部没收充公,还欠好几亿钱。

长公主赐邓通【长(zhang)公主:指汉文帝长女刘嫖,为景帝姐,封馆陶公主。】,吏辄随没入之【辄:就;总是。】,一簪不得著身【簪(zan):古人用来插定发髻或帽子的一种长针,可以用金玉制成。著(zhuo):穿戴。】。于是长公主乃令假衣食【假:借给;给予。】。竟不得名【名:给铜钱加上“邓氏”的名义,后遂转为占有的意思。动词。】一钱,寄死人家。

长公主刘嫖赏赐邓通钱财,官吏就马上没收顶债,连一只簪子也不让邓通戴在身上。于是长公主就命令手下的人只借给邓通衣食的费用。竟使他不能占有一个钱,寄食在别人家里,直到死去。

孝景帝时【孝景帝:即汉景帝。】,中无宠臣,然独郎中令周文仁【郎中令:皇帝左右亲近的高级官职。为侍从、警卫、顾问官员的首长,后改名光禄勋。周文仁:姓周,字文,名仁。】,仁宠最过庸【庸:常人。】,乃不甚笃【笃:深厚。】

孝景帝时,宫中没有受宠的臣子,但只有郎中令周仁,他最受宠爱,超过一般人,然而仍不深厚。

今天子中宠臣【今天子:指汉武帝刘彻。公元前140—前87年在位。】,士人则韩王孙嫣【韩王孙嫣:姓韩,名嫣,字王孙。】,宦者则李延年。嫣者,弓高侯孽孙也【弓高侯:韩颓当。孽(nie)孙:妾媵所生之孙。】,今上为胶东王时【胶东:国名。地在今山东东部,治所在即墨(今平度东南)。】,嫣与上学书相爱【书:指书法。】。及上为太子,愈益亲嫣。

当今天子汉武帝的宫中受宠的臣子,士人则有韩王的子孙韩嫣,宦官则有李延年。韩嫣是弓高侯韩颓当的庶孙。当今皇上做胶东王时,韩嫣同皇上一同学书法而相互友爱。等到皇上当了太子时,越发亲近韩嫣。

嫣善骑射,善佞。上即位【即位:帝王登位。】,欲事伐匈奴【事:从事;进行。】,而嫣先习胡兵【胡兵:胡人的兵器。也指作战阵法。】,以故益尊贵,官至上大夫,赏赐拟于邓通【拟:比;类似。】

嫣善于骑马射箭,善于谄媚。皇上即位,想讨伐匈奴,韩嫣就首先练习匈奴的兵器,因为这个原因,他越来越尊贵,官职升为上大夫,皇上的赏赐比拟于邓通。

时嫣常与上卧起,江都王入朝【江都王:汉景帝的儿子刘非,为武帝异母兄。】,有诏得从入猎上林中【诏:皇帝颁发的命令文告。上林:苑名。秦、汉时皇帝游玩射猎的场所,周围二百多里,内有离宫几十处,旧址在今陕西西安市西。】

当时,韩嫣常常和皇上同睡同起。一次,江都王刘非进京朝见武帝,皇帝有令,他可随皇帝到上林苑打猎。

天子车驾跸道未行【跸(bi)道:帝王出行时,禁行人,清道路,叫跸道。】,而先使嫣乘副车【副车:帝王外出时的从车。】,从数十百骑【从:跟随。骑(ji):骑兵,包括一人一马。名词。】,骛驰视兽【骛(wu):急。】

皇上的车驾因为清道的关系还没有出发,就先派韩嫣乘坐副车,后边跟随着上百个骑兵,狂奔向前,去观察兽类的情况。

江都王望见,以为天子,辟从者【辟:排除。】,伏谒道傍【谒:拜见。傍(pang):通“旁”。】。嫣驱不见。既过,江都王怒,为皇太后泣曰【为:对;向。为,通“谓”。】“请得归国入宿卫【归国:归还封国。宿卫:在宫禁中值夜警卫。】,比韩嫣【比(bi):并列。】

江都王远远望见,以为是皇上前来,便让随从者躲避起来,自己趴伏在路旁拜见。韩嫣却打马急驰而过,不见江都王。韩嫣过去后,江都王感到愤怒,就向皇太后哭着说:“请允许我把封国归还朝廷,回到皇宫当个值宿警卫,和韩嫣一样。”

太后由此嗛嫣【嗛(xian):怀恨。】。嫣侍上,出入永巷不禁【永巷:宫中长廊。这里指皇宫中妃嫔的住所。】,以奸闻皇太后。皇太后怒,使使赐嫣死【使使:派遣使者。前“使”字动词,后“使”字名词。】

太后由此怀恨韩嫣。韩嫣侍奉皇上,出入永巷不受禁止,他的情终于被太后知道。皇太后大怒,派使者命令韩嫣自杀。

上为谢【谢:认错;谢罪。】。终不能得,嫣遂死。而案道侯韩说【说(yue):通“悦”。】,其弟也,亦佞幸。

武帝替他向太后谢罪,终于没被接受,韩嫣自杀了。案道侯韩说是他的弟弟,也因谄媚而得到宠爱。

李延年,中山人也【中山:国名。地在今河北中部,治所在卢奴(今定县)。】。父母及身兄弟及女【身:自身;自己。女:指姐妹。】,皆故倡也【倡:古代歌舞艺人。】。延年坐法腐【坐法:坐罪;因犯法而得罪。腐:腐刑,即宫刑。残害男子生殖器、破坏妇女生殖机能的刑罚。】,给事狗中【给事:供职。狗中:即狗监。汉代管理皇帝猎犬的官。】

李延年是中山国的人,他父母和他以及兄弟姐妹们,原来都是歌舞演员。李延年因犯法被宫刑,然后到狗监任职。

而平阳公主言延年女弟善舞【平阳公主:汉景帝王皇后长女,封阳信长公主,初嫁平阳侯曹寿,时称平阳公主。女弟:妹妹。】,上见,心说之,及人永巷,而召贵延年【贵:显贵。使动用法。】

武帝的姐姐平阳公主向武帝说起李延年妹妹善长舞蹈的事,武帝见到李延年的妹妹,心里很喜欢她。待到李延年妹妹被召进宫中后,又召李延年进宫,使他显贵起来。

延年善歌,为变新声,而上方兴天地祠【天地祠:天地神庙。】,欲造乐诗歌弦【乐(yue)诗:可以合乐的诗,即歌词。歌弦:合着乐唱。】之。延年善承意,弦次初诗【次:“歌”的误字,《汉书·佞幸传》和《索隐》本均作“歌”。初诗:指上文新制作的乐诗。】。其女弟亦幸,有子男【子男:古代称子包括男和女,分别称儿子为子男,称女儿为子女。】

李延年善于唱歌,创作了新的歌曲,这时皇上正修造天地庙,想创作歌词配乐歌唱。李延年善于迎合皇上的心意办事,配合乐曲唱了新作的歌词。他妹妹也得到武帝的宠幸,生了男孩子。

延年佩二千石印【二千石:指俸禄为二千石级的官吏,月俸为一百二十斛谷。秦、汉官阶的高低,常按俸禄的多少计算,从中二千石递减至百石为止。汉代官吏俸禄等级,内自九卿郎将,外至郡守尉都是二千石。】,号协声律【协声律:官职。《汉书·佞幸传》作“协律都尉”。】。与上卧起,甚贵幸,埒如韩嫣也【埒(lie):等同。】

李延年佩带二千石官职的印章,称作“协声律”。他同皇上同卧同起,非常显贵,而且受宠爱,和韩嫣受到的宠幸相似。

久之,寝与中人乱【寖(qin):通“浸”,逐渐。中人:指宫女。一作“坐弟季与中人乱”。此说较可信,因延年已受腐刑。】,出入骄恣【骄恣(zi):骄傲放纵。】。及其女弟李夫人卒后【卒:古代指士大夫死亡或年老寿终,后来作为死亡的通称。】,爱弛,则禽诛延年昆弟也【禽:通“擒”,捉拿。昆弟:兄和弟。】

过了很长时间,李延年渐渐和宫女有淫乱行为,出入皇宫骄傲放纵。待到他妹妹李夫人死后,皇帝对他的宠爱衰减了,于是李延年及其兄弟们被拘捕而杀死。

自是之后,内宠嬖臣大底外戚之家【嬖(bi)臣:受宠爱的臣子。大底:大概;大都。底,通“抵”。外戚:指帝王的母族和妻族。】,然不足数也。卫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贵幸【卫青(?—前106年):汉武帝卫皇后(子夫)弟。大军事家,官至大将军,封长平侯。霍去病(前140—前117年):卫皇后甥。大军事家,官至骠骑将军,封冠军侯。】,然颇用材能自进。

从此以后,宫内被皇上宠幸的臣子,大都是外戚之家,但是这些人都不值得一谈。至于卫青、霍去病也因为外戚的关系而得到显贵和宠幸,但他们都能凭自己的才能求得上进

【段意】:叙述从高祖到武帝时的邓通、韩嫣等宦者谄媚得宠后的显赫之势及其可悲结局。这部分内容可分五层:一、高祖时的籍孺、惠帝时的闳孺以谄媚而得宠,势在公卿之上,郎侍中等官争效之。二、写文帝宠臣邓通等人贵幸的经过,着重写邓通邀宠丑态并由此成天下豪贵及其“寄死人家”的结局。三、写景帝宠臣周文仁,受宠虽过人,但不深厚。四、武帝幸臣有韩嫣、李延年等人,写了他们取得贵幸的手段,此后的声势、骄纵及其可悲下场。五、写外戚贵幸,但均以“材能自进”,与上述宦者有所不同。

太史公曰:甚哉爱憎之时【甚哉爱憎之时:意思是说,封建专制统治者在爱憎不同的时机,对待同一个人或同一事件可以采取截然相反的态度,佞幸小人的安危祸福是万分难测的。】!弥子瑕之行【弥子瑕:春秋时卫灵公的幸臣。曾伪托君命驾君车回家,又食桃而甘,以其半奉君。两事当时俱为灵公称赞,后又因此得罪。】,足以观后人佞幸矣。虽百世可知也【虽:即使。】

太史公说:帝王宠爱和憎恶的时机太可怕了!从弥子瑕的经历完全可以看到后代佞幸之人的结局啊。哪怕是百代以后,也是可以知道的

【段意】:以弥子瑕之同一事件却因君王的爱憎不一导致得幸与被罪之前后不同的结果,为佞幸者戒。

解读~佞幸列传第六十五

本文是记述汉代佞臣邓通、赵同和李延年等的合传,揭露了他们无才无德,却善承上意,察颜观色,专以谄媚事主,甚至不惜丧失人格,吮痈取宠,以及他们恃宠骄横,*乱永巷的丑恶行径和肮脏的灵魂,进而婉转地讽刺和鞭挞了文、景、武等帝的任人失当,重用*佞的弊端。佞臣与酷吏都是专制政治的必然产物,反转来它对封建政治也必然造成严重的恶果,这从历代封建王朝佞人乱政的大量史实中可以得到验证。司马迁在文章中对此深表感慨,表现了他对汉代现实政治的失望和对未来政情的忧虑,反映了他的敏锐的政治洞察力。

文章短小,叙事简洁而有条理,尤其是寓感慨于叙事之中的写法,以及篇末直抒胸臆的写法,使感情跌宕婉转,“通篇一气,直贯到底”(吴见思《史记论文》),很有艺术的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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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记》70列传·佞幸列传第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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